难忘母亲“祭日”
每到年末的最后一天,沉重而又悲痛的心情油然而生,对母亲的思念也更加强烈。这是因为那天凌晨五时许,我的母亲悄然而又平静地离开了人间,享年**岁。算起来,至今已整整**年。
我母亲的娘家住在南通城的西大街上,与同住在西大街上的父亲素有来往。于是,没有他人“说媒”便“自由恋爱”成了亲。婚后,母亲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是一位中国传统式的家庭妇女。母亲长得很漂亮,娇小的身材、靓丽的脸庞,父亲甚为钟爱呵护。然而,在****年生下二姐之时,恰逢日寇侵华沦陷南通。为避“战乱”之祸,二姐尚未“满月”母亲只得“逃反”到远离市区的农村乡下。就这样,落下了一身病疾,尤其一到冬季,整天气喘不息、咳个不停。而母亲的性命,最后也是断送在由此引发的“肺气肿”上。
我和母亲一起生活了**年,之后下乡插队务农、应征入伍参军。就在部队命令调我到另一炮团任新闻干事之时,惊闻思子心切的母亲病情加重,并已连续数年是在医院里度日,且两位哥哥在外地工作、三位姐姐出嫁住在婆家,身边没有子女专门守护,仅凭八旬父亲来回奔波。于是,重“孝”的我“违抗军令”,一意孤行地要求离开部队回到故乡,开始了弥补“过失”、尽孝母亲的行动。那时,母亲躺在市第一人民医院的病房里,已奄奄一息的母亲全凭输液维护生命。也顾不上娶妻成家,我每天除履行职责“站”完马路、当好交警,晚上总要赶到医院看护在母亲身边,通宵达旦直到天明离去再上马路站岗。
**年前的那天凌晨,我刻骨铭心地记得:查房交接班的医生把我叫醒,因过于劳累我坐在板凳上、额头贴在母亲的额头上睡得很香。医生说,病人已经停止呼吸了,药液已输不进去了……闻后,我顿时心如刀割,哀求抢救的呼喊、悲痛难忍的哭声,把整个病区的医护人员和住院病员惊呆了。呼喊、哭声没有唤回母亲生命的延续,无奈的我只得求助医院护工拿来担架,把脸庞印有我额压痕的母亲遗体抱起,而后抬着担架一层一层地下楼,沿着孩儿巷、人民路一步一步地回家。此刻,天上突然降雨好似也在为我故去的母亲哭泣,我那泪水与雨水融为一体,也不知是泪是雨。 今年清明前夕的一天上午,我等家人又按常规来到母亲的墓前祭扫献上鲜花。当天晚上,兄弟姐妹及小辈们集结座谈,纪念母亲诞辰***周年,共同缅怀母亲的善良、俭朴、勤劳、慈祥的一生和与邻和睦相处的美德,以寄托后人的哀思。尽管母亲不是名人、伟人,但母亲是伟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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