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的盛开或者凋零
在老家的背后,啼血的子规啄破四月
槐花就开始携带着幸福,蠕动并盛开 让村庄在夜半的时候,从梦中醒来 和着麦子油菜成熟的节奏,彻夜奔跑 积潭的四月,我在城市孤独的屋檐下 远处的楼顶上,一群疯狂转圈的鸽子 吵开了我捧在手里那只蝴蝶绮丽的梦 槐树花开,总是不能把它忘在老家的院落 年迈的母亲仍然提着锄头 在菜园里栽种清晨和黄昏 佝搂的腰,就象熟黄的油菜躬身支撑 我在城市艰难地行走,并穿过红红的五月 母亲是农民,小名就叫槐花 户口册上的名字,文盲的她不会书写 天干水旱的母亲,只会心灵手巧 让全家人的鞋样,和槐花一起开放 至今仍然在蘸香儿女们幸福的脚丫 四月,槐花的盛开以及凋零 都是生命的一次或者又一次远行 当儿女们用深情和爱戴扳动五月的阳光 抵达家园,眼里噙满泪水的母亲 总是会坐在四月的深处,一动不动 静静地想象槐花在枝上的舞蹈 香气如玉,吐气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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