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程水路一程歌
两辆快艇欢叫着,从水面疾驰而过。仿佛犁铧翻开土地,它们让绿莹莹的水面翻腾出白色的水花,划出长长的水线。爽朗的笑声像透明的音符,和着涟漪一圈圈荡开。
天是蓝的,水是绿的,风是凉的,一丛丛一簇簇芦苇哨兵一样挺立着。这是华北明珠白洋淀,小兵张嘎的故乡。我们去的时候,还不到看荷的季节,圆圆的荷钱刚挺出水面,婴儿样娇憨着。不见粉红仙子般的荷花,四周都是寂静的,水汪汪的,深深浅浅的绿意。偶尔飞来一只水鸟,翅膀掠过水面,停在芦苇上,歪着头打量这群不速之客。散养的鸭子,有在岸边踱步的,有在湖里嬉戏的,像流动的油画。
捕鱼老汉在细心地翻看渔网,女人们则兜售着菱角和鸟蛋,被阳光晒黑的脸膛上笑意盈盈。菱角脆生生的,并不比想象的好吃,只是入乡随俗,买一袋分而食之。导游好心地帮我们剥菱角,边剥边介绍白洋淀的历史,介绍嘎子的故事,还有旱地和水地芦苇的区别。八零后的小妹,把几个菱角壳套在手指上,张牙舞爪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抬眼望去,建在水上的小房子,是用几只木棍支撑的,门窗俱全,外围裹着芦苇席,看上去很卡通,这引起了我们极大的好奇。一路上叽叽喳喳,笑语不断。
这群人有60后、70后、80后,有活泼爽朗的,有内向腼腆的,为了同一个目标集结在一起,是多么难得。尽管来自不同县市、不同警种,在短短几天里,那些发自内心的笑一直在脸上洋溢着。
十年修得同船渡,要前世多少次双手合十,才能换来那个清凉午后的欢笑。由于时间关系,仅在异国风情园、鸳鸯岛等景点门口逗留了一会儿,然后去看了嘎子印象情景剧。嘎子、罗金宝、雁翎队的精彩表演把人的思绪拉回到战火纷飞的抗战年代。夕阳西下,凉意渐生。岸边的芦苇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白茸茸的仿佛落了一层雪。离船上岸,意犹未尽,回首那一泓水更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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