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粉笔
“这里依然是如此熟悉/我还能找到曾坐过的位置……
我用青春彩色的粉笔/画一幅那时记忆/画里我们一起的日子/原来是那么花香满地。”不经意被一首歌打动。其时夕阳余晖穿过白杨叶间的缝隙,洒几缕金色在电脑桌上。那些尘封的往事,仿佛退潮后海滩上的贝壳。一一呈现出原色。捡一枚,纹路细腻,手感润滑。
当我站在母校门口负责高考保卫时,那个高大挺拔的体育老师还能记起当年那个成绩平平喜欢运动的孩子。时光匆匆,校园依旧,当年手臂粗细的小树,而今亭亭如盖,撑起一片片阴凉。叫不上名字的花一丛丛一树树绚烂盛开。当年的体育老师而今的副校长带我穿过校园的走廊去打热水,边走边介绍,这里是餐厅,那里是宿舍。格局有些变动,大体上仍是原来的样子。
遥望曾经学习过的教室,想起中排靠窗的位置。依稀还是那个为理化苦恼的女孩,抱着书匆匆穿过楼道。那时候的天空一定很蓝,只是没有时间去仰望,仿佛毛毛虫在不停地爬啊爬,却未必会长出一双透明的羽翼。那时候是多么顽皮,总会爬到操场的篮球架上晃悠着腿背单词、吹口哨,津津有味地看热闹的人群。那时候会趁班长喊“起立”时,一脚勾开同桌的凳子,会在下课藏几只粉笔,拿它做武器准确无误地投掷别人……
时间过得真快,十多年就那么从指缝溜走了。当小女一举一动依稀有了自己当年的“神韵”,不由打开记忆的闸门,去翻检那些陈年旧事。那时未必有多好,却是青春不可缺少的一页。昔时同学如蒲公英飞向天涯海角,难得一见。《赠卫八处士》诗云: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只是不知哪天能秉烛夜谈,一诉年少时光。
回忆,如同贝壳一般遗落在红尘,被岁月风沙轻轻掩埋。当我们听到一首老歌,看到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心弦会被轻轻叩响。于是,那些日子蜂拥着闯进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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