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在,只因恋上这片海
都说一个能够让你停留的地方,那里一定有你的爱。
在祖国的东海岸,有一个6平方公里的小岛,那是一个充满故事的神秘小岛。小岛的形状像极了一个倒挂的锚,或许那是祖祖辈辈的渔民勾画的图。海是湛蓝湛蓝的,和天空一样蓝,站在小岛上,你甚至分不清哪儿是海,哪儿是天。岛上尽是山,山上却没有树,有的只是苍劲的岩和凛冽的石。那里的房屋不是搭建的,是依着山势,一层叠着一层,“种”在山岩里的。小岛的名字叫枸杞岛,曾经,那里的山谷长满密密麻麻的枸杞,或许在某一个晴朗的秋日,那满地的枸杞会发出漫天的红。 我听着海,伴着风,走进枸杞派出所,那是一个只有7名民警的小所。师兄们,就像我手中的清茶,淡淡地,略带羞涩地述说着他们的故事。他们说,岛上的人们最实诚,全年很少会有刑事案件;他们说,岛上的风景很美丽,每年都会有很多游客来度假;他们说,岛上的渔业养殖很先进,2001年被省里命名为“贻贝之乡”。他们却不说,他们是省级优秀公安派出所,他们是群众满意基层所队,他们是青年文明号,我看得出,他们眼里只有对这个小岛浓浓的情,对这片海深深的爱。 他们长年吃住都在所里,我想,他们早已把小岛当做了家。他们像小岛上的山岩,朴实、坚韧;他们像小岛外的大海,宽阔、深厚。或许某一天,巡逻到了海边,轻轻抚摸细沙的时候,他们才会想起远方的父母;或许有一天,细雨缠绵的时候,烟云浸湿了心情,他们才会想起远方的妻儿;或许有一天,无眠抱起了吉他,弹起家乡的歌谣,他们才会想起远方的弟兄。 他们的汗浸在咸咸的海风里 夜已降下,泛着白色泡沫的海水一阵又一阵地扑向岸边,搂起湿湿的海风,能让嘴里感觉一丝丝的咸。天已凉,岛上就更冷一些。我裹紧衣服,回到派出所。 小王师兄巡逻回来了,钢盔有些重,压着他的头发都变了形,扁扁的一圈被汗水打的湿漉漉的。一坐下来,额头的汗也淌了下来,大口喘着气,白茫茫的向上升腾,他一边解着巡逻装备,一边大声喊着:“小师妹,你还在啊,给我倒杯水吧,动不了了。”我给师兄递了水,问道:“我在单位也要巡逻的,也没见这么累啊?”他说:“你那儿是城市,我这里可是山区,爬了好几个小时的山呢!”师兄喝了口水,开始慢慢整理手头的活儿。 我的思绪不经意间便飞出了玻璃窗,夜已深,一岙一岙的山谷,一叠一叠的房子,点起了一层一层的灯,婉转回绕,串成大大小小的红宝石链子,宁静安详地放着橘红的光。海风轻轻吹来,带着咸咸的味道,我想,这里,一定也有民警的汗水。 他们的心系在弯弯的船上 太阳还未升起,天空隐隐透着白,早起的海鸥划过天际,我爬上海边的一座小山,等着看红日升起,想着光明透过大海。 左近便是一个码头,有十几艘渔船正要出海,桅杆上的风帆徐徐升起,迎着风儿摇摆,漆黑的船身上,海浪轻轻地触碰,生怕引起船上男人们的不满,男人们则3个一起,4个一伙大声谈笑,随手检查着船上的设施,女人们站在码头上,或许正细碎地叮嘱着什么。 所里的杰师兄此时也扎在人堆里,盯着船上的男人忙碌的身影,偶尔露出憨厚的笑脸。船老大大喊一声“起锚啦”,同杰师兄挥挥手。“村里的事情多照顾啊。”渔船带着人们的希望,也带着人们的牵挂,引着升起的太阳,慢慢离开了岸,驶向远海,我的心在刹那间,引起阵阵悸动,不是因为红日初升光撒大地的辉煌,而是因为岛上民警同渔民之间深深的感情。 他们的情埋在深深的海里 下午,我沿着村路,返回派出所,路边的岩石多是青褐色的,不知名的小灌长在深深石隙里,红红的小果零星挂在枝头,我想,在这样贫瘠的山崖,他们或许把最深的情都寄托在那些小果上了吧。 一路行来,我经过了村里的幼儿园,村里的妇人们正在园门口等待孩子,或是唠着嗑,或是打着毛线。一声铃响,孩子们便如同初飞的燕儿,飞出了园门。调皮的小男孩,一下扑进妈妈的怀里,亲上一口,然后马上就找到了熟悉的小伙伴们,嬉戏打闹着,跟小伙伴们一起跌跌撞撞地跑开了;文静的小姑娘,牵上妈妈的手,正向妈妈说着今天吃了什么美食,画了一幅什么画,唱了一首什么歌。 师兄小林这时候,正站在园门口,看着那些活蹦乱跳的孩子一个个离开了幼儿园,偶尔有调皮的小男孩拉着母亲的手莽撞地跑着,他总是会嘱咐家长一声“慢着点儿,小心孩子”。我等师兄一起走回所里,路上,他向我说起了一些家里的事情,“家人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父亲生病入院都不告诉他”,师兄笑得有些无奈,“孩子也上幼儿园了”。 我被这样的师兄们深深地打动了,他们只有7个人,作为警察,他们没有刀光剑影的搏斗,没有灯下案后雾里探花的侦查,他们只是把这个小岛当成了家,把这片海当成了家,他们只是这样日复一日的坚守,用平凡浇筑对党和人民的忠诚。 海风拂在脸上,笑容印在心里,我迟迟不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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