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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母校,您还好吗?

    时间:2015年06月26日 来源:其他 点击:收藏此文 字体:

        朋友们去我的故乡*采风,春寒料峭,这个时候*的草还未绿,山坡上几株松柏也十分的暗淡,一切都笼罩着陈旧的颜色,还很寒酸。我想,朋友的穿戴必定是时尚鲜亮的,这愈发会显得*老旧。

        他电话说:“我们在你的母校。”

        他说的母校是我的初中学校,我竟一愣神,激动地说“我的学校还‘健在’呀?”

        我告诉朋友:“我的青春,像秋天的落叶,洒满了校园。刚开始还艳美,也有气势,一场秋雨后,化为臭泥巴了,一点没新意,一点不留恋。可我遗憾的是从没有牵着女生的手,偷偷地在操场里走过。既然去了,就帮我完成这个心愿吧,你扮演我,找个女生陪着,在校园里走走。”

        朋友哈哈大笑,笑我浅薄,笑我痴傻,他说:“看美得你,我是我,你是你,我可不能为了你,扬起迷人的绯闻。”

        我也笑了。那时候的我真傻,傻吃傻喝傻长傻看书,情窦竟然打都打不开、喊都喊不开、送秋波没用,送鸡蛋没用,送琼瑶的《昨夜之灯》竟也没用。貌似辜负了一个漂亮的山里姑娘。

        模模糊糊的记忆里,蔷薇花开了又谢,上课铃响了又响,知了嘶哑地叫,老师苦口婆心地说;我的个儿疯长,我的学业邋遢,陪伴我的三毛、金庸,给了我很多的梦幻,很多的快乐,可我依然十分孤独。看校花的长发及腰,在她身后不远处,扯着嗓子唱,唱《黄土高坡》、唱《血染的风采》,唱《冬天里的一把火》,一遍遍把嗓子唱哑,她回头,瞪一眼,没笑;从图书室偷偷地偷出来《新婚知识》,偷偷地包上书皮,偷偷地看,再偷偷地送回去,岂不知书里面最关键的那几页早被人偷偷地撕去;最讨厌英语课,那个戴眼镜的女老师,白白净净,卷着发,个子不比我们高多少,我总想她要不教英语更美,她进教室前,我先跑出去,还会装样地拿上一本书,跑到汶河畔的沙滩,躺下,枕上,一页也不看,看天际飞鸣,烦了,揪出一根茅草根,嚼在嘴里,夕阳西下,该开饭了,这才起身,大大的影子落在沙滩,花花搭搭,一点也不清晰,拍拍衣服,吓飞岸边栖息的野鸭。唉,一天一天,现在想来,我竟是这个样子长大,因此,才长得这么丑陋,脑袋瓜长成了空壳儿。

        朋友们看到的肯定焕然一新的、高大的校舍,那么,进门的影背墙,墙上的伟人头像、红色的语录还在吗?搂不过来的粗树,连同树身上常年潮湿的青苔、树冠上那两个老鸹窝肯定没有了吧?那位公鸭嗓的老师,教数学,却画的一手的好画,他还健在否?教地理的老师,胖,抬手一抡,黑板上出现一个大大的规整的圆,经纬、赤道、五大洲、四大洋,一边讲一边画,一个地球仪出现了,下课,大家谁也舍不得擦,我知道他已经仙逝;教语文的班主任,拉小提琴,唱《喀秋莎》,仪表堂堂,还打一手漂亮的兵乓球,是许多男生女生的偶像,如今他也头发花白了。校办的“谷雨文学社”仅仅油印社刊两三期的模样,却一时争相传诵,风光无限。思来想去,最念念不忘那又打又闹的一帮哥们,如今很难聚到一起了,那真是无邪的一段光景呀!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时间是一把尖刀,杀死过往的所有,留给自己的只是印象,让你品味到落泪。而朋友说,采风的最大感受是我的家乡生存条件较差,真是一语中的,然而,贫瘠让我更懂得了珍惜!

        后来,侄儿也在那求学,有一次,哭着回家,死活不再上学,任谁也送不回。我手推脚踢,把他“押”回学校,他赖在那棵粗树旁,转着圈地不肯进教室,我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提到讲台上,问学生:“他为什么不想上,是大家不喜欢他?”

        学生齐声说:“他考了一个大鸭蛋”,接着哄堂大笑。

        我抓起一跟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圈,问:“这是什么?”

        大家喊:“零蛋、鸭蛋、臭鸡蛋。”

        我接着问:“考零蛋丢不丢人?”

        大家喊:“丢人!”

        我纠正说:“一次考零蛋,不丢人,丢人的是考一辈子零蛋。现在考了零蛋当逃兵,不上学,那一辈子就只能交白卷!”

        这是我给侄儿上的一课,也是给大家上的一课,更是给我自己上的一课。

        从那,我再未踏进这所学校。

        *年*月*日于拙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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